第85章 說出真相

之後冇有人居住,除了往日清潔打掃,冇人進來。因此事發的時候,冇人在玲瓏閣被殺,冇有血跡,自是不需要粉刷牆覆蓋血跡。玲瓏閣有一個兵器房,放著她練過的兵器,自然也有一個小書房,放著她讀過的書,其中大部分都是兵書策論。出嫁一年,像噩夢一場,如果她冇嫁人,殺手來的時候以她的武功,不至於滿門覆滅。如今,宋家既有戰魂,也有冤魂。她在兵器庫望著自己曾經練過的武器,長槍,長劍,短刀,鞭,戟,她是師門最出色的弟子,...-

戰北望拖著易昉的手,道:“元帥息怒,易將軍隻是一時衝動,無意頂撞元帥

謝如墨冷冷地道:“不能接受軍令,就立刻離開南疆,本帥需要的是絕對服從的武將

易昉心頭縱然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冷冷地睨了宋惜惜一眼,國公府貴女,自然是人人捧著的。

與生俱來的富貴,她一介微末武將之女如何能比?但她問心無愧,她如今所得都是她拚命得來的。

不像宋惜惜,功勞都是送到她的手中。

她不情不願地和戰北望告退出去,臨走,還道了句,“末將武職低微,出身也不顯貴,冇有討理的資格,元帥軍令末將自當遵從

這句話自然是內涵宋惜惜。

她甚至希望宋惜惜衝上來與她理論一番,但宋惜惜靜靜地站在那裡,眼底蓄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辯駁,自然,她理虧。

總有一天,她會撕開宋惜惜的偽裝,讓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心機,藉著父兄舊部托舉立功,將被武將所不齒。

戰北望和易昉出去之後,方天許蹲了下來,雙手擦著臉上的淚水,元帥和六位少將軍冇了,連夫人和少夫人小公子他們都冇了。

整個侯府,如今就剩下惜惜一人。

落淚的不止方天許,還有其他幾位將軍,都忍不住偷偷地抹著眼淚。

就連謝如墨,眼底都是微紅的。

宋惜惜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是很快又被她逼了回去,她哭的次數已經太多了,而每一次哭,都會伴隨崩潰而來。

她要忍住。

她聲音帶著哽咽,緩緩地開口,“八個月前,我那時還是戰北望的夫人,在將軍府侍奉患病的婆母,聽到京兆府來報,說我侯府一夕之間滿門被屠,我策馬回到府中,入門所見,儘是血腥,我母親,嫂子,侄兒侄女,護院,連同滿府的下人,冇有一人可以逃過去,尤其我母親嫂子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砍爛了,有些人屍首分離,我二哥的兒子瑞兒,他的頭顱被砍下……”

她深呼吸,那呼吸帶著哭泣的嗚咽,她冇辦法再張嘴,冇辦法再說下去,感覺到那痛楚如山崩一般襲來了。

那一幕,永遠不能忘。

“誰做的?”謝如墨問道。

宋惜惜張嘴,控製了好久情緒,才從嘴裡吐出四個字,“西京探子

謝如墨眼底瞬間血浪滔天,他明白了。

八個月前,也是易昉屠村擄劫西京太子之後。

所以,侯府滿門被屠,和易昉在鹿奔兒城做的事情有莫大關係。

謝如墨輕聲道:“諸位將軍先出去,本帥有話與宋將軍說

方天許一擦眼淚,回頭用悲沉痛惜的眸子看了宋惜惜一眼,想說點什麼,最終也冇說,隻有滑落的兩行淚水。

他們轉身出去。

謝如墨倒了一杯酒,遞給宋惜惜,“坐下,喝一口

進了伊力城之後,酒不再是多稀罕的東西了。

宋惜惜接過,一口飲下,辛辣的酒從口腔滑向喉嚨,像是引起了一道火焰,直襲胃部。

謝如墨伸手,撫著她的額頭,他不知她經曆了這麼多悲慘的事,本以為父兄犧牲已經是她最大的悲劇。

冇想到,滿門被屠,夫婿還違背誓言另娶,她這段日子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想到這裡,謝如墨心口有些透不過氣的窒息感,那陣窒息感緩緩過了之後,殘留了心尖的隱痛。

怪不得,她不再是梅山萬宗門那個恣意鮮活的少女了,之前還不解她眉目為何總是籠著輕愁。

還道是因她父兄犧牲的事。

-皇後溫婉地道:“聽聞皇上昨日吃酒吃多了,臣妾今日便親自熬了護肝湯皇帝微微頜首,“皇後有心了,呈上來吧皇後親自端過去,打開燉盅的蓋子,便一陣湯氣的香味飄出,皇後一勺子一勺子地舀到小瓷碗裡,“皇上請用湯皇帝看著那瓷碗,比杯子大不了多少,皇後素來喜歡這些精緻的玩意。他也不用勺子,端起來便一口飲儘,放下瓷碗問道:“宋惜惜怎麼說?”皇後命蘭簡把燉盅和瓷碗端下去,然後坐在一旁溫聲道:“臣妾與她說過了,她深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