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派胡言

的蘇蘭基瞧了易天明一眼,冷冷地道:“我西京人也是說話算話的,既然邊線已定,那麼就冇有更改的必要這個虧,西京人已經吃了,如果再反悔興兵進攻成淩關,則損了西京自開朝以來的國譽。易天明被拖了下去,那一刻他看向易昉的眼光,很是不齒。他知道這一次不可能活著回去了,大聲咒罵,“易昉,你是商國的恥辱,是易家的恥辱三皇子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冷冷地道:“你們易家裝什麼清高?當初在鹿奔兒城屠村,怎麼不喊一聲恥辱?折辱...-

禦書房。

肅清帝看著跪在漢白玉地板上的宋惜惜。

一身素白束腰衣裳,披著一件蘭色披風,頭髮並未如上次入宮求見那般綰著婦人髮髻,而是紮起了高馬尾,以一根素白綢帶綁緊。

她臉色蒼白,眼眶透出淡紅,眼底有淡淡烏青陰影,似是一宿未睡的樣子,微卷的睫毛似沾著淚水。

絕容驚人,看似梨花帶雨,卻冇有楚楚可憐的感覺,反而那眼底裡蘊藏著一種力量與堅毅。

“臣女叩見陛下!”她聲音沙啞,昨晚寶珠退下之後,她蒙著被子哭了很久。

“哭過?”肅清帝蹙眉,俊朗的眉目有些不悅,“是為著戰北望和易昉大婚之事?”

宋惜惜搖頭,正欲說,肅清帝繼續道:“和離旨意是你進宮求的,既已和離出門,從此婚嫁各不相乾,你何必再為前塵傷神?如若放不下,當初就不該求朕賜你們和離

肅清帝的聲音聽著溫和,但實則已有厭煩之意。

宋惜惜語速極快地回話,以免被皇上打斷,“臣女哭過,並非為戰北望,既和離就不會再有半分情緒,臣女哭,是因為接到師姐來信,得知臣女的七舅犧牲了,三舅斷了一臂,外祖父受了箭傷,至今尚未痊癒

她自然不會說是因為潛入兵部偷看了塘報才得知此事的。

肅清帝一怔,隨即緩緩歎了口氣,“這事本想瞞著你,畢竟你家人半年前才被滅門屠儘,惜惜,你七舅為國捐軀,他是商國的英雄,朕已經下旨追封他為英勇神將,你彆太難過,傷了自己的身體

宋惜惜淚水在眼眶,生生被逼了回去,“臣女知道,他們是武將,與我父兄一樣,國有戰事,馬革裹屍是他們的宿命,臣女今日求見是另有一要事,臣女的大師兄在外遊曆,發現西京有三十萬兵馬進了沙國,而且化作沙國兵士的裝扮,正前往南疆戰場

肅清帝一聽,當即蹙眉喝了一聲,“荒謬,一派胡言!”

西京與商國剛簽訂和約,定下邊線從此互不犯境,西京如果敢立馬撕毀和約,豈不是信譽全無?誰還願意與西京互市往來?

而且,昨天才收到南疆塘報,說戰事大利,已儘收尾階段,收複南疆乃是不世之功,是他與皇弟自小立下的心願,也是皇祖父和父皇臨死之前念念不忘國之重事。

南疆戰場耗到如今,沙國已經是強弩之末,勝利指日可待,她卻說西京三十萬兵士援助沙國,這怎麼可能?

沙國與西京兩國雖是交好,也有文化來往與商貿互市,但從未有過軍事上的聯盟。

宋惜惜知道皇上定然不會輕易相信,遂呈上一封信,“此信乃臣女大師兄所寫,陛下請過目,信與不信,由陛下定奪,臣女的大師兄姓沈,名青禾

大師兄自然冇有寫過這封信,這訊息是二師姐送來的。

隻不過,大師兄十八歲便出師門當了遊俠,曾撰寫過商國誌,紀錄商國的名山大川,在商國名氣很大。

這封信是宋惜惜模仿大師兄的筆跡寫的,如果說是二師姐打探回來的訊息,皇上定然不會采信。

昨晚她冷靜下來思前想後,覺得南疆戰場必將十分凶險,朝廷如不派兵增援,北冥王這一戰十有**會敗,南疆戰場上的將士,也歸不來了。

一切迫在眉睫,拖不得,西京大軍已經進了沙國,正奔往南疆戰場,即便如今派出援兵也有可能遲於西京大軍。

至於戰後如何清算成淩關和鹿奔兒城一役,外祖父是否會受到牽連,容後再斟酌了。

丟失南疆,是所有商國人心頭的痛,父親在世時也時常說若能收複南疆,死也無憾了。

父親曾做到過,可惜,最後還是冇守住,讓沙國捲土重來再度奪走,眼下一切該以南疆國土與南疆戰場上二十萬將士的性命為重中之重。

-是緣分,天定的緣分。說了一炷香功夫的話,太後便說要命人把慧太妃請來。宋惜惜知曉太後是好意,便搖頭說:“慧太妃命人傳臣女去長春宮,臣女若仗著您的寵愛,忤逆了她,日後等臣女進門了,她會更加敵視臣女,且您能護得了臣女這一次,護不了臣女以後在府中的日子太後看著她道:“你總是這樣懂事乖巧,讓哀家心疼啊,隻是哀家這個妹妹,是被哀家的孃家人和哀家寵壞了,性情乖張,日後她出府和你們同住,你怕也是要遭她磋磨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