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助農1

搜尋她什麼時候乾過主播這行,答案是根本冇有,她上一秒的記憶明明是在實驗室裡做實驗,身後新來的學弟笨手笨腳,不知道把什麼藥品混合在一起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然後就是“轟”的一聲爆炸,她的眼前一片空白,轉眼間就出現在了這裡。“你們彆再演戲了,什麼進入花的世界,這種鬼扯的理由誰會信,你們是哪個電視台的,快讓我下車,我下午還有去公司開會,冇工夫配合你們演戲!”這個情緒激動的男人是一個三十四歲的中年男...-

蜿蜒的山路上,一輛老舊的大巴車正在疾馳。

一陣劇烈的顛簸過後,薑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麵前是一排棕褐色的皮質座椅,磨損嚴重,椅子的邊緣都是斑斑點點的破洞,露出座椅裡層的灰色布料翹起線頭,仔細看去還能看到內部生鏽的彈簧。

耳邊一直響著汽車發動的嗡嗡聲,坐在車上的人,身體一直搖搖晃晃的,隨著路麵起伏,她的左手邊是車窗,一大片的窗戶嚴絲合縫嵌在車上,根本找不到開窗的地方,窗外一片白茫茫的,偶爾閃過一兩顆乾枯的樹,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腰間還繫著一條如手掌一般寬的灰色安全帶,上麵還有一些汙漬,鬆鬆垮垮的扣上,作為安全帶,隻能說是聊勝於無。薑醒很快確定,她現在處於正處於一輛還在行駛的大巴車中。

她低頭看到自己的衣著,上半身是很簡單的黑色長袖格子襯衫,裡是一件白色背心,下半身穿著黑色工裝褲和白色運動鞋,就是她平時上學的打扮。

最奇怪的是她脖子上掛著一張工牌,她拿起來仔細看,工牌上的照片一片模糊,隻能看清底下的職務寫著主播。

“主播?”薑醒一臉疑惑,在記憶裡搜尋她什麼時候乾過主播這行,答案是根本冇有,她上一秒的記憶明明是在實驗室裡做實驗,身後新來的學弟笨手笨腳,不知道把什麼藥品混合在一起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然後就是“轟”的一聲爆炸,她的眼前一片空白,轉眼間就出現在了這裡。

“你們彆再演戲了,什麼進入花的世界,這種鬼扯的理由誰會信,你們是哪個電視台的,快讓我下車,我下午還有去公司開會,冇工夫配合你們演戲!”這個情緒激動的男人是一個三十四歲的中年男人,頭髮梳得油光鋥亮,一身黑色定製西裝,十分考究,手上的江詩丹頓的手錶彰顯他的財力不菲,一看就是會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的成功人士。

此時他的表情猙獰,脖子上青筋暴起,顯然是無法接受自己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司機,我命令你馬上停車,否則你耽誤了我的項目進展,我會找律師起訴你,讓你承擔法律責任。”西裝男踉踉蹌蹌地跑到最前排對司機大聲喊道。

這輛大巴車的司機是一箇中年男人,身材偏胖,皮膚黝黑,臉上溝溝壑壑,麵對男人的咆哮,他就跟冇聽見一樣,始終麵無表情,不發一言,手握方向盤,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的山路。

坐在第一排一個身穿白色蕾絲,長髮披肩的漂亮姑娘捂著臉哭的梨花帶雨,似乎被這場麵嚇到了。

其他的乘客臉上大多是惶恐無措的神情,還有幾個人麵無表情,十分冷漠。

西裝男見司機對他始終不理不睬,他氣急敗壞,張開雙手,撲身上去搶奪司機手中的方向盤。

車輛行駛失控,大巴車突然一個急轉彎,一股強烈的失重感向薑醒襲來,彷彿坐上了遊樂場的大擺錘,把她的腦漿都要晃勻了。

等了好一會,暈眩的感覺才漸漸消失,車裡悶熱,眾人的體汗混雜著汽油的味道,讓薑醒胃裡一陣噁心,她乾嘔一聲差點吐了出來。

“你想死,也彆拉著我們做墊背。”就在西裝男搶奪方向盤的千鈞一髮之際,前排坐著的幾個年輕人快速衝到西裝男身邊,合力把西裝男的手從方形盤上掰開,很快把西裝男製服了。

幾人將西裝男的雙手牢牢鉗製住,讓他整個人貼在大巴車的前門上,動彈不得,西裝男掙紮幾下都冇用,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下車!”西裝男在前排拚命掙紮,那幾個年輕人見西裝男如此衝動,把他推到大巴車後排的座位上,隨後肩並肩站成一排形成一道人牆,將過路的通道攔住,防止西裝男再次跑到前排搶奪方向盤。

西裝男眼見停車無望,他搖搖晃晃的起身,跑到車窗邊上,拿起安全錘就往窗戶的一角揮臂猛砸一陣,很快,玻璃就破了一個大洞,窗外的冷風呼呼地灌進來,刺骨的寒冷讓坐在離西裝男不遠處的後排座位上的薑醒渾身顫抖。

“你瘋了,你到底想乾什麼?”一個渾厚的中年女人喊道,語氣充滿憤怒。

隻見那個西裝男掃視了一遍車上的乘客,嘴角露出泛著寒意的微笑:“你們想控製住我,做夢!”然後他轉身將身子探出車窗外,作勢要跳車。

“哢啦哢啦”隻聽見一聲巨大的撕裂聲響起,車裡就剩下西裝男血肉模糊的下半身,掛在窗戶邊緣的碎玻璃上,鮮血和碎肉濺的座椅上到處都是,窗外的寒風將濃鬱的血腥味吹到了大巴車的每一個角落。

離那西裝男不遠處的年輕人手臂往前伸想要攔住他,可是差一點冇有抓到,眼睜睜地看著西裝男探出去的半個身子被窗外的寒風瞬間撕裂。

變故發生的太快,剛剛一直附和西裝男吵鬨著想要離開的幾個人,瞬間安靜下來,他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的人腿一下軟了,勉強扶著座位纔沒倒下。

車裡的味道變得更加難聞,汽油味混合著濃重的血腥味,堪比放了半年的臭雞蛋的味道,很快就有人受不了,躬下身子嘔吐了起來,大家都不願意在大巴車後排呆著,所有人起身都往前排走去。

這時候司機麵無表情地轉過身來,嘴裡念道:“乘客們請注意,車輛行駛過程中,請注意乘車安全,頭和手不要伸出窗外,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司機轉身繼續開車,他的語言冇有任何情緒起伏,乾巴巴的,聲音像上了發條的老舊機器,根本不像是人的聲音,配合著車裡血腥的場景,越發顯得詭異。

“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冇有信號?電話打不通?誰能救救我們,我好害怕……”之前那個白裙少女哭的更厲害了,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紅彤彤的,惹人憐愛。

其他人的神色也變得慌張起來,有的人被這場麵嚇得把頭埋進膝蓋裡,雙手緊緊保住自己,在座位上縮成一團。

“大家不要緊張,這個世界叫無限花園,看來這朵花的世界來了不少新人,我叫薛勝男,這是我的第三朵花,你們呢?”此時一個身穿藍色運動服,身材魁梧麵容和善的中年女性站起來說道。

“我叫姚灼,大家可以叫我姚姚,我第一次來這裡,請大家多多關照。”白裙女孩的聲音柔柔弱弱的還帶著哭腔,讓人不自覺想要疼愛。

“我叫薑醒,也是第一次,彆怕,我們會活著出去的。”薑醒走到姚灼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到姚灼,就覺得她很親切,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麵對薑醒的安慰,姚灼完全冇有排斥,反而接受良好,還對薑醒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做了自我介紹,加上剛剛死去的那箇中年男人,一共是十四個人,其中九個都是新人,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張工作證,上麵對應不同的崗位,薑醒統計了一下,有兩個運營,兩個主播,四個助播,三個場控和三個投手,西裝男的拿到的身份是運營,但是他死了,也就是說,現在隻有薛勝男一個運營了。

“我們難道是一個直播團隊嗎?花的世界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呀?”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叫張輝的年輕男人問道。

“看樣子是這樣的,我們一個要去某個地方做直播,大家先不要著急,花的世界裡,隻需要完成一些任務,達到通關條件就可以離開這裡了,據我之前的經驗,這次的任務大概率是完成一場直播活動。”薛勝男語氣充滿力量,她安撫著大家“我們先等著這輛車停下來,看看會把我們送到什麼地方再說,我們大家隻要齊心協力互相幫助,一定能夠順利通關。”

陸續又有幾個老玩家分享經驗,眾人暫時安下心來,回到各自座位上坐著,薑醒和姚灼並排坐著,薑醒靠窗,她不安地望向窗外變化的景色,心裡想著這輛車到底要帶他們去哪裡?

路上的時間總是顯得那麼漫長,大部分人選擇聊天來打發時間,車上的氣氛漸漸熱鬨起來。

“你來這裡之前在乾嘛?”薑醒問道。

“我原本在片場拍戲,導演剛喊action,我吊著威亞往上飛,飛到一半眼前一黑就到這裡了。”姚灼道。

“所以你是演員?”薑醒一臉不可思議。

“算是吧,十八線小糊咖混口飯吃而已。”提到自己的職業,姚灼有些不好意思。

經過交談,發現大家幾乎都是經曆了一些意外事件纔來到這個副本世界,有的是遇到車禍,有的是連續三天通宵加班的之後暈倒,還有一對情侶是在衝浪的時候被一個大浪掀翻之後來到這裡的。

瞭解了這些資訊,讓所有人對於回到現實的可能性提出質疑,大巴車裡的氣氛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大巴車走過曲曲折折的山路,翻山越嶺。終於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平原,這裡的季節似乎是夏季,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綠色,遠處的山川,近處的農田都充滿了生機,鬱鬱蔥蔥,平原上是一座小山村,三三兩兩的坐落著紅磚青瓦的屋舍,村子周圍是望不到頭的林海。

大巴車在村東頭的一座四層水泥房子前麵的院子裡停下來,前後車門都打開了,坐了幾個小時汽車的眾人雖然很疲憊,但是一想到終於能離開這輛充斥著血腥味的車,大家還是加快腳步下了車。

司機也從座椅上下來了,他彎下身子,掀起客車底部的行李艙的蓋子,裡麵層層疊疊擺滿了不同顏色的行李箱,然後他起身,站在行李艙旁邊彷彿一座雕塑,他轉過臉來麵無表情地望著從車上下來的眾人,語氣平淡的說道:“本輛車的目的地已經到達,請乘客們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不要拿錯,也不要遺忘在車上。”

司機的話讓原本惴惴不安的人群產生了騷動。

“來了,這就是第一個任務吧,找到自己身份對應的行李箱。”一個叫李月的短髮女人說道,她眼神裡透漏出一股自信,一看就是老玩家了。

“啊,這要怎麼找,如果拿錯箱子的話會不會死?”張輝看著自己的工牌一臉擔憂。

“大家彆怕,這次新人這麼多,說明這個世界的難度不會很大,隻要大家仔細觀察,多思考,一定會找到線索的。”薛勝男的話就像是一個定心丸,緩解了大家的不安,眾人開始四處找線索。

薑醒將工牌舉起來仔細觀察,既然大家有不同的身份,那麼行李箱的顏色很可能跟表示身份工牌有關係,果不其然,將工牌從卡套裡取出來之後,發現工牌背後是紅色的。

“大家快看看自己的工牌背麵,是不是有不同的顏色?”薑醒提醒道。

“唉,真的,我的是綠色的。”姚灼也拿出自己的工牌翻看,“薑醒姐姐,你真厲害,這都能發現?”姚灼一臉崇拜地望著薑醒。

薑醒被姚灼看得臉一紅,低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冇...冇什麼。”

其他人都把工牌翻到背麵,發現身份一樣的人,背後的顏色都是一樣的,運營是黑色的,主播都是紅色的,助播都是藍色的,場控是綠色的,投手是紫色的。

而行李箱的顏色和他們工牌的顏色正好與之對應。

“對的,這個方嚮應該是對的,我們工牌後麵的顏色應該就是對應的行李箱顏色。”薛勝男麵露欣喜。

任務有了進展,眾人的神情放鬆不少。

“可是每個顏色的箱子至少都有兩個,我哪知道該拿哪個?”一個身穿黑色衝鋒衣叫趙剛的中年男人問道。

聞言,眾人的的神情又變得嚴肅,心情蒙上了一層陰霾。

“大家再仔細找找,看看還有什麼線索。”薛勝男皺起眉頭。

此時站在行李艙旁邊的司機提醒道:“請各位乘客儘快領取各自的行李箱,如果大家冇有在半個小時之內完成領取任務,那麼行李艙將關閉。”

薛勝男連忙低頭看了看手錶,對大家催促道:“剛剛下車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半,現在已經四點四十五了,還有十五分鐘,大家抓緊時間找線索。”

薑醒繼續研究工牌,可是翻來覆去,根本冇什麼其他的發現,自己的身上也冇有什麼有用的線索,細密的汗水從她的額角留下來。

團隊裡的其他人也冇有其他的發現,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越來越糟糕。

每個人都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是越著急,越是什麼都冇發現。

當時間到下午四點五十五的時候,團隊裡終於有人坐不住了。

“薑醒姐姐,我不管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先去取行李箱了。”姚灼率先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走到行李艙前,躬身從裡麵尋找與自己工牌上場控身份對應的紫色行李箱。

大家都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姚灼取行李箱,冇有第二個人站出來,他們害怕之前西裝男的悲劇再次重演。

冇多久,姚灼就在最下層找到了三個一模一樣的綠色行李箱,她靠近仔細檢視,也冇有看出三者之間有任何區彆,她抬頭看著薑醒“薑醒姐姐,你說我拿錯了會死嗎?”姚灼嘴角露出一抹坦然赴死的釋然的微笑。

薑醒走到她的身邊,抬手摸摸她的頭,對她微笑:“不會的,我相信我們的運氣一定很好。”然後和她也找出了兩個與她主播身份對應的紅色箱子“我數到三,我們一起取出來。”

“好。”姚灼對薑醒堅定地點點頭,“3,2,1”她們一起取下各自選擇的行李箱。

放在地上拉開行李箱的撐杆拖著走,薑醒將姚灼護在身後,在路過司機的時候,她們的步伐變得異常緩慢,薑醒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四周變得格外安靜,她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隻見司機眼神淡漠地掃了她們一眼,還是那張冇有任何表情的臉,並冇有其他動作。

“太好了,我們冇死,看來我們賭對了!”姚灼拉著薑醒的手開心得跳起來。

“我就說我們的運氣好。”薑醒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其他人的表情也舒緩了很多,其中幾個人對薑醒和姚灼的運氣表示驚訝,新人竟然冇有送菜。

薛勝男緊接著快步跑到行李艙前麵,隨便拿出一個跟她工牌對應的黑色行李箱,果然還是冇有發生什麼事情,她神色焦急對眾人喊道:“還有三分鐘,大家抓緊時間取行李,隻要和工牌顏色一致應該就可以。”

團隊裡的眾人對薛勝男還是很信服的,在她的帶頭之下,大家雖有猶豫,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信任,在最後三分鐘的時候陸陸續續都拿到自己身份對應的行李箱。

自始至終,司機一直定定的站在那裡,冇有其他動作,大家都順利完成拿行李箱的任務。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到,司機把行李艙的蓋子蓋上,快速上車,發動汽車,很快這輛大巴車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了。

薑醒看著遠去的大巴車,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又被未知的恐懼籠罩著。

“你們好,我是王家村的村長王強,歡迎各位來王家村做客。”此時,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憑空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慈眉善目,語氣溫和,臉上露出禮貌性的假笑。

團隊裡不少人被這個男人的突然出現嚇得一激靈,接著傳來低低的咒罵聲,薑醒也不例外。

-廳,餐廳了擺了五六張方桌和十幾個木凳。二樓到四樓一共九間臥室。“大家把房間分一下吧,花的世界規定晚上所有人不能呆在一共空間裡。”薛勝男把鑰匙放在餐桌上。“分開睡不是正好方便怪物殺人嗎?”人群裡一個新人吐槽道,眾人的表情瞬間變得不好看了。“薑醒姐姐,我想和你一間,可以嗎?”姚灼在桌上隨意取了一把鑰匙走到薑醒的身邊。“可以。”薑醒欣然點頭。其他人也都選好了房間,花的世界很危險,大家都不願意單獨住,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