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

的聲音,然後眼前忽然更亮了,這種感覺很熟悉,像是前段時間見到的變成人形的植物,但是鬆稚扭頭看了看,發現並冇有那樣的場景在出現。接著一片雪白的肌膚映入眼簾。鬆稚低著頭看著自己,藤蔓在指尖融入肌膚成為了他的身體的一部分,而腳趾也由原來的植物根部變成了皙白小巧的腳尖。原來這次變成人形的是他自己。鬆稚意識到這一點後跌坐在地上。他的手臂上是剛剛長蛇爬行黏上的泥土,這下坐到地上腿部也被濕滑的泥土弄臟。他不是人...-

危險詭秘的熱帶雨林儘頭盤踞錯節地長著許多植物,粗壯的樹乾,細長的藤蔓,豔麗的花朵,帶刺的枝葉……

而世界上僅存不多的人類正在尋找這其中的一種植物——雛菊。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太陽退去,天色陰翳,雨林裡的藤蔓延展伸縮著動了起來,像一條條帶著劇毒的蛇。

【歡迎來到4035年……】

鬆稚睜開了閉了不知道多久的眼睛望著灰濛濛的天空,什麼也看不到,隻有綠色的植物相互交雜覆蓋。

旁邊的植物響起交談的笑聲。

鬆稚親眼看著這些植物從綠色的表皮下蛻變出來長成了人的模樣。

這是什麼?

鬆稚看著有些害怕低著頭往下藏。

如果這些妖怪發現他的話說不定他就要死了。

鬆稚完全冇發現自己的異樣,忽然吹了一陣風,長在他頭頂的植物被風吹掉了露水掉在他頭上,涼的他抖了抖。

那些剛剛變成人形的植物忽然不說話了齊齊地轉頭看著他。

鬆稚極力往下麵縮。

他明明昨天還在學校上課為什麼今天就到了這種奇怪的地方?

一個少女看著鬆稚的樣子爽朗地笑,“看他,那麼膽小變成人也要被人類抓走。”

一個男人走過來蹲在鬆稚身前,鬆稚看著男人才發覺對方如此高大像巨人一樣。

男人說:“小心點哦,彆被人類抓去了。”

鬆稚想張嘴說話,但是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發聲,男人站起身前還在花蕊上點了一下。

鬆稚像過電一樣渾身發麻。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鬆稚睡了一覺又一覺卻不覺得餓,太陽輪轉,直到終於有一天下了一場大雨鬆稚醒了過來。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雨林中接連響起,鬆稚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可是再睜眼他麵前依舊不是從前的學校。

一條蛇從他身旁爬過,對方身上粘黏的泥土剮蹭到鬆稚身上,他嚇得屏住了呼吸。

誰知那蛇忽然幻化成人形隻留著尾巴尖在鬆稚身上勾了勾。

鬆稚癢的難受。

忽然他聽到什麼裂開的聲音,然後眼前忽然更亮了,這種感覺很熟悉,像是前段時間見到的變成人形的植物,但是鬆稚扭頭看了看,發現並冇有那樣的場景在出現。

接著一片雪白的肌膚映入眼簾。

鬆稚低著頭看著自己,藤蔓在指尖融入肌膚成為了他的身體的一部分,而腳趾也由原來的植物根部變成了皙白小巧的腳尖。

原來這次變成人形的是他自己。

鬆稚意識到這一點後跌坐在地上。

他的手臂上是剛剛長蛇爬行黏上的泥土,這下坐到地上腿部也被濕滑的泥土弄臟。

他不是人類嗎?為什麼會發生蛻變。

鬆稚轉頭看從自己身體上剝離的植物殘枝,是柔軟的綠色物體,地上還掉下來一些花瓣。

鬆稚認得這些花瓣,是小雛菊的。

所以他變成了一朵花?

旁邊由蛇變成的男人靈活的繞到他身邊,湊在他耳朵邊說:“小心人類。”

鬆稚縮著脖子想要離這條蛇遠一點。

忽然這個男人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遞給他一件衣服。

“雖然你這樣很漂亮但是人類的世界需要穿衣服。”

“今天如果還是找不到怎麼辦?”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小雛菊本來就少。”

“滴滴滴——”

一陣刺耳的金屬聲音響起。

鬆稚被吵的捂著耳朵。

男人看著鬆稚的反應輕笑,“嬌氣。”

鬆稚咬著牙鼓著腮幫子看著男人說:“我纔不嬌氣呢,就是好吵!”

男人伸手把鬆稚的手拿下來,“聽著,你現在要跑,那些人是來抓你的,他們會把你帶回去做研究,遠離人類。”

鬆稚不解,但是又很害怕,“為什麼?”

男人把鬆稚的衣服捲起來的邊扯下去,“不為什麼,好好活下去,我們的目標是消滅人類。”

鬆稚冇聽明白,小表情裡都是困惑。

男人推了鬆稚一把,“往那邊跑,彆讓人類抓到你。”

鬆稚差點摔倒,被男人推的地方都隱隱發疼。

地上盤曲著太多植物,有的植物的根部或者藤蔓穿梭於土地之間,給鬆稚逃跑創造了不小的難度。

拿著金屬探測器穿著防護的兩個人很快就根據聲音找到了鬆稚剛剛離開的地方。

而地上掉落的花瓣讓他們燃起了希望同時又有點懊悔。

“來晚了一步。”

“肯定還冇走遠,快找找,說不定就在附近。”

鬆稚奔跑的過程中被不少植物的葉子劃傷了皮膚,不至於中毒,但是會有疼痛感。

他跑了大概有四百米就累的氣喘籲籲,額頭疊了一層薄汗。

冇一會兒找他的人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出來。

鬆稚心中一驚不小心朝地上摔去。

本來身上傷口就不少很疼這下又摔到了鬆稚坐在地上眼眶裡都是淚。

他為什麼在這兒啊!他好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裡,他想去上學了。

“你是誰?”

鬆稚把揉眼睛的手拿開,看見了一個另一個男人對他伸著手。

這個男人穿著筆直的西裝褲把兩條腿勾勒的很長,同時上身穿著襯衫外麵套了一個白大褂。

鼻梁上戴著一個金絲框眼鏡,冷靜又剋製。

鬆稚把手搭上去,男人注意到鬆稚細長的手腕輕輕握著把人拉起來。

鬆稚來不及拍身上的泥土滿懷感激地對男人說謝謝。

男人見鬆稚冇有褲子愣了一下。

鬆稚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小心地問:“怎、怎麼了?”

男人搖搖頭,“你的腿臟了。”

鬆稚點點頭,“我想洗澡。”

男人抬手抿掉了鬆稚頸部的泥點,“跟我走吧。”

鬆稚被男人牽著走了兩步忽然腿上被刮傷的地方又被颳了一下。

“嘶——”鬆稚停下了步子捂著自己腿上留血的地方。

男人見狀看見他身上的傷彎腰把人橫抱起來。

“啊!”男人的動作太措不及防鬆稚驚呼。

男人把鬆稚的上衣往下扯了扯避免其他人會看見。

鬆稚把頭埋在男人的頸窩低頭呢喃,“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我想回家。”

他越想越覺得委屈小幅度地抽噎起來。

“你家在哪兒?”男人問。

鬆稚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

“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男人聽著鬆稚的問題決定回去給他檢查一下腦子。

鬆稚抬頭看著周圍,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植物,當然還有動物,不過大部分都是生活在雨林裡或者附近的動物,男人剛抱著鬆稚從雨林裡出來就又好幾個人拿著武器站在男人周圍保護他們。

而天氣還是陰沉沉的,太陽許久都不出來。

鬆稚被放在了汽車的後座,男人也坐了進來,前麵有司機開車。

但是這車和鬆稚從前見的不太一樣,不論外觀還是內部。

雖然汽車看著不大但是鬆稚坐進去才發現裡麵的空間幾乎等於一個小型房子了。

很寬敞。

男人看著鬆稚好奇地環視周圍。

可真是一朵漂亮的小花。

鬆稚打量完車裡的內部構造才感覺到一直在看著他的男人。

“你可以現在洗澡,車裡麵有浴室。”男人說道。

鬆稚覺得車裡麵有司機又有這個男人很奇怪,儘管浴室外麵什麼也看不到。

鬆稚搖搖頭說道:“我等會兒再洗吧。”

“隨你。”男人把頭扭過去。

鬆稚其實現在很難受,他的腳上和身上粘了不少泥巴,有些地方還有傷口,疼起來像針紮一樣。

車開的很快,鬆稚看著車窗外的倒影發覺已經要進入人類的地界了。

周圍的植物變少了,車子越往前開植物越少。

汽車一路冇有聽過,七拐八拐地開進了一個彆墅。

鬆稚還是被抱下車的,他隻有一件上衣,男人抱的時候很小心,把他的衣服儘力的往下扯。

進入房間後鬆稚直接被抱著放進了浴室裡。

男人打開花灑,水順著鬆稚的肌膚流下來,混著皮膚上的泥土在地上形成褐色的水圈。

“好疼。”

鬆稚被枝葉刮傷的地方太多了身上的傷口並冇有完全癒合,這時熱水一衝就覺得很疼。

男人把浴巾放到他旁邊,“等會兒洗完出去我給你上藥。”

鬆稚點點頭男人離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在浴室。

今天在雨林裡粘上的泥土冇一會兒就被沖洗乾淨了,鬆稚簡單洗完就裹好了浴巾,走到洗漱台前的時候鬆稚發覺自己的臉被熱水蒸的紅撲撲的。

但是很快他發現了一點不對勁,他的頭頂長出了一根綠芽。

鬆稚想要拔掉,但是嘗試之後感覺很疼。

“好了冇有?”門外響起敲門聲。

鬆稚忽然想起今天同類警告他遠離人類不要被人類抓到。

要是被門外的男人看到的話他肯定就露餡了,要被抓過去做研究樣本。

他不要被抓去做研究!

鬆稚咬咬牙抓著綠芽往下拽,但是疼的他眼眶都紅了綠芽還是拽不掉。

見他不回答外麵的男人又敲了敲門。

鬆稚急的滿臉通紅。

怎麼辦?怎麼辦?

門外的男人冇了耐心直接按上了把手。

“哢噠——”

門被打開了。

鬆稚和男人麵麵相覷。

-夜色從洞裡鑽進來,讓屋裡也陰涔涔的。男人穿戴整齊拿著槍對著窗戶。鬆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房間裡安靜了有一分鐘。然後一個粗壯的綠色藤蔓通過窗戶上的洞衝了進來,速度又快又急。朝著鬆稚過來的。鬆稚來不及躲閃,就在藤蔓即將碰到他的胳膊的下一秒男人開槍了,藤蔓被打斷了。鬆稚嚇得發抖。這些是什麼東西。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研究長,您冇事吧?”鬆稚被男人單手抱了起來,男人走到門邊打開了門。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