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更加遠離我……”看起來,知秋像個瘋子一樣,一會兒在哭,一會兒又在笑。“你知道當時在神殿裡,你抱著你這個所謂的弟弟離開,管也不管我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麼難受嗎?你知道當時這個仙女訓斥我的模樣,有多麼像當初你的嗎?雖然你們不是同一性彆,可是語氣簡直如出一轍,我就想要得到她……”知秋語無倫次,語調瘋狂著迷。櫻:“……”這什麼意思?意思是她是個剋製感情的工具?替身?真噁心……難怪這麼纏著她,早知道當時就不...-
我和櫻再一次從一處死妖洞穴出來,人已經麻木了。櫻姐姐怎麼喜歡這種駭人的東西,想想就覺得反胃。
皮肉腐爛,看體型能知曉往日風光,如今不過一具枯骨,無人問津。
也不知道櫻姐姐乾嘛來這地方,該說不說,挺危險的,到處都是妖氣怨氣屍氣,簡直是讓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被一旁虎視眈眈的亡妖攻擊。
“怎麼樣!好玩吧!刺激吧!”櫻十分激動的和我說話
我皮笑肉不笑,麻木道:“還,還行,吧!”
“還行?酒寶寶你不喜歡嗎?難道是這裡還不夠刺激?”櫻無辜看著我道,
看著她那張清純漂亮的臉蛋,我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我僵直了身體,違心道:“挺好的,我,我挺喜歡的”
櫻開心道:“那就好,不然我們再往裡麵走走看!裡麵更刺激,你一定更喜歡的”
我連忙擺手拒絕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們就在這附近看看就好了!”
“可是……”
“我真的不是很想去”我全身上下都在抗拒,真的不喜歡這種嚇人、驚悚、還又危險的地方。
“那好吧”櫻低下了頭,看起來是還冇儘興。
我有些於心不忍,見不得櫻一副這樣子的表情。
“要不然我們……”
我話還未說完,四周妖氣怨氣屍氣全往亡妖峰深處彙聚而去,風捲黑雲般,耳邊森然的呼嘯聲不斷,讓我不由得覺得有些更冷更涼更加陰森。那些亡妖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伉儷興奮,全部往那邊而去。
“這是怎麼了?”我疑惑。
“可能是有什麼異動”櫻眺望過去,十分好奇道。
“會不會很危險”我嚴肅道
“你害怕嗎?”
“……”我嘴硬道,“其實還好,我不是很害怕,就是看著有點嚇人。”
櫻哈哈笑了兩聲,道:“害怕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笑你”
“……”我低頭無奈,道:“櫻姐姐啊……”
“好了好了,不扯這些了!”櫻思考著打斷道,“但是這些屍氣怨氣都往那邊去,肯定是有些不太正常的”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些心悸,有些不適的抓住自己的胸口,道:“可能是因為什麼呢?”
櫻本來支著下顎思考,見我這樣,連忙扶住我,擔憂道:“酒,你冇事吧?你怎麼了?”
“我們要不還是過去看看吧”我莫名其妙說出了這句話。
櫻驚訝一聲,道:“你不害怕了?”
這一路過來,她也看出來了,我根本不喜歡這種氛圍,隻是因為她喜歡,所以纔跟著好久,再說了本來就是想要逗逗我的。
“……”
我閉嘴冇說話,雖然不是很想去,但是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
去吧!去吧!去吧!
不去你會後悔的!
“你真的要去?”櫻不確定道
半晌,我點了點頭,道:“去吧,我有點直覺,我覺得我應該去”
櫻翻了一個白眼:“……”
“那跟好我哦!彆被這些東西傷到了”
我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好,便跟著櫻一步一腳印往亡妖峰深處而去。
走了好一會兒,櫻停下腳步,連帶我也停了下來,我不解道:“怎麼了?”
櫻皺著眉,語氣沉重道:“太多了,不行!”
“什麼不行?”
“這陣仗太大了,太危險了,耗費的法力太多了,冇必要進去”櫻解釋,不等我說什麼,櫻轉身就要離開。
我晃了一下神,拉住了往後走的櫻的衣角,執著道:“櫻姐姐,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櫻抽了抽嘴角,看著我那堅定的深情,皺眉道:“可是這也不太好過去啊……”
“櫻姐姐!”
櫻被我打斷
“我想要進去看看,我總覺得我的心裡不踏實”我看著櫻眸光堅決道
櫻看著我好半晌,歎了口氣,退步道:“那好吧!不過咱們得用虛無狀態進去,這樣可以不用時時警惕著,不會被那些東西傷到,順便還得節省好多法力”
見到櫻退步,我也就不在想這麼多了,櫻要進去就行。
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一定要進去。
我和櫻用了虛無狀態進去,這下一點阻礙都冇有了,不會被那些屍氣怨氣所阻礙,也不會被任何殘骸屍骨影響。
我和櫻又走了好一陣,終於走到了儘頭。
一片黑壓壓的崖壁,往上見不到頂。
更吸引眼球的是遠遠躺在地麵上的一個黑衣妖,好似毫無生氣,冇有一點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暈了過去。畢竟看著就疼。
所有的亡妖都往他身上撞去,進入他的身體,尖叫,狂怒,哭嚎,像是要把這個妖撕碎。看起來讓人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巨大動靜就是這個妖引起的。
現在的亡妖已經冇有多少了,不比之前,難以想象他之前還承受怎樣的折磨。
看樣子,這個妖應該是從上麵掉下來的,真真是太慘了。
好奇心驅使我緩步往前而去,櫻拉住我,勸誡道:“酒寶寶,你真的要過去看嗎?看著有點嚇人!要不還是彆過去了吧!死就死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揶揄道:“櫻姐姐還會怕這點東西嗎?”
“……”櫻無言反駁,一下子抱住我,裝模作樣訕訕道:“我當然害怕呀!可害怕死我了!酒寶寶你可要保護好我呀!”
“……”我心想:“也不知道是誰保護誰呢!?”
我就這樣帶著死死抱著我的櫻一步一步往前,可我越往前越覺得心悸,越覺得心慌。
我心慌什麼呢?
越往前走,視線越清晰,我最先看清楚的是那妖頭上的一隻角。
黑色枯枝,還掛著些許像紅色果實一般的珠子嗎?紅果實太顯眼……
可我看著越看越像月黎頭上的角。
我心想著,這不會是月黎吧?
可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對不對!月黎有兩隻角這個妖隻有一隻角!
不是月黎吧,月黎哥哥不是和月言哥哥在一起嗎?
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櫻也隻好鬆開了我,在後麵快步追著我。
近了,近了!
更近了
躺在地上的黑衣妖臉龐頓時映入眼簾。
可怎麼會?
是……
是………
怎麼會是月黎哥哥?!
月黎哥哥不是和月言哥哥在一起嗎?怎麼會在這深不見底,有死無回的亡妖峰?
我走到月黎身邊,快速蹲了下去,想要把他扶起來,可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
我愣住了,我怎麼摸不到月黎了?
可很快我又反應過來,我現在是虛無狀態,什麼東西都摸不到,也冇有什麼東西可以看到我,傷害到我……
“櫻,櫻姐姐,是,是月黎哥哥”我聲音顫抖,連帶著手也開始不住的顫抖。
“月,月黎,哥哥,怎麼,在,在這裡?”我結結巴巴的疑惑喃喃,像是說不好話一般。
此時櫻應該走了過來,看見躺在地上斷了一隻角,滿身鮮血,血肉模糊,不成妖樣的月黎,也不由得沉默了……
天啊!天啊!
這也太狠了!好歹這個月黎也是他血肉相連的弟弟吧,居然把他丟到這種地方。
真是一點活路不給啊!
我突然又慌忙的看向櫻,祈求道:“櫻姐姐,我們快救他!一會兒月黎哥哥要死了”
“……”櫻訥訥半晌,道:“我們現在是虛無狀態……”
好像當頭一棒,對啊,我們現在是虛無狀態,幫不了,幫不了。
“那我們現在不用虛無狀態了!”我胡言亂語急切道。
“……”櫻沉默,麵無表情道:“這個虛無狀態至少得維持三天到五天,是不能自己解除狀態的”
“……”我心下一驚,自己也明白,可是就是不願意相信,訥訥道:“冇有辦法嗎?”
“冇有辦法”櫻一錘定音。
那月黎怎麼辦?月黎怎麼辦?
可是我也決不能就這麼看著月黎這樣的。
我突然發了瘋般,開始用法力去阻止那些亡妖,想要阻止它們進入月黎的身體。像個瘋子一樣。
可是一點用都冇有,冇用……
櫻看著我這樣,過來攔住我,道:“酒,你彆這樣!你冷靜冷靜!”
“我…我…”我好似說不出一句話,顫抖著,“櫻姐姐,我不想要月黎哥哥死,我想要救他。”
“……”
好半晌,櫻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有點……”
“你說來聽聽啊!”我萬分急切,月黎這樣好似已經氣弱絲遊了。
至少月黎是真的,真心認同我了,把我當做弟弟了,畢竟他剛開始也挺討厭我的,後來還給我帶毛茸茸的小兔子,我不討厭月黎的。
其實想想,經過這麼多天的思考,我真的不想和月言他們一塊嗎?
答案是,我想,非常想,特彆想。
“嘶!”櫻突然一聲
“怎麼了?”我懸著一顆心,不解道
“有點殘忍!”
“??怎麼說?”
好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櫻才緩緩:“你……你往你自己心口上紮一刀,然後喂一滴心頭血給他”
“……”我沉默了,但還是道:“這樣就可以了?”
“當然了”櫻理所當然道:“我們可是靈,本來就因陽金而能在這幾扇門行走,我們的血可是無價之寶,能讓人返老還童,心頭血更甚”說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慘不忍睹的月黎,“讓一個重傷的人不死,不在話下。”
“好”我毫不猶豫道。
反手幻化出一把匕首,給了自己心口一刀。
“……”櫻眼看攔我不及,隻能見著那把匕首刺進了我的心口,
有些無奈,急什麼急,她的話都還冇有說完呢。不過見我這樣,心裡有些不太爽。
怎麼這小子才和我呆了不久,就讓我願意給自己心臟來一刀。
看了眼地上的月黎,她不服,特彆不服。
但也無可奈何。
痛痛痛!
好痛!!
櫻姐姐也冇有告訴我,給自己心臟來一刀這麼痛啊!我痙攣的忍著疼痛,把帶著我心頭血的刀往月黎嘴邊上移動。
看著我的動作搖搖欲墜,櫻在一旁總覺得我是要就地給月黎一刀似的。
一滴一滴,刀尖上的血滴入了月黎嘴裡。總算艱難的把自己的心頭血餵給了月黎。
我移開了手,終於堅持不住,刀化作一陣煙霧消失不見。
看著我就要原地倒下的身影,櫻趕忙扶住了我,氣憤道:“你冇事吧?”
“櫻姐姐,你也冇說給自己心口來一刀這麼疼啊!”我弱弱道
“……”櫻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冇好氣道:“那怪我嘍?誰給自己心口來一刀不疼啊!”
越說越來氣,“要是平常妖魔鬼怪給自己心口這麼來一刀,早死了,還能活著?也就是因為咱們是靈,所以才死不了……”
聽著櫻的不停嘮叨,我隻覺得頭大,瞄向地上的月黎,見他的眉頭舒展,不似剛纔那般痛苦,氣血好轉。
我終於堅持不住了,昏了過去。
“誒誒誒!你怎麼了?我操,你不會失血過多了,身體受損了吧!”櫻冇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醒醒!醒醒!酒!你快醒醒,你這樣我回去了怎麼和那一幫靈交代啊?!”
-邊的不明生物。而周邊是及其龐大的雲層,霸占整個視野。不明生物就漂浮在這雲層之上。月言似乎也愣住了,不明生物好像指出了一條路,而路的儘頭,是遠遠看不到儘頭。月言緩緩往水池上而去,知黎突然心悸,忙道:“阿言!彆過去!彆過去!你快回來!”可月言根本聽不見,依舊往前走,直到踏上了水池,知黎愣了。這個水?可以踩在上麵,根本不會使人掉下去。雖然是這樣,知黎依舊焦急。因為他看出來了,月言要走到那不知道是哪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