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以為妖是和月黎和月言一樣好看漂亮的,現在算是徹底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月言帶著我一直往前走去,須臾,他停了下來。“月言師兄,好久不見!”一道欣喜異常的聲音於上方響起。聞言我打量的目光抬頭看向上方,上方坐著一個頭上和月言一樣有角的妖,不過卻是純黑色的,倒是和月黎的有些相似,卻不比月黎的高貴。這隻妖穿著一席華麗繁瑣的黑紅相間的衣服,左擁右抱,軟玉在懷,周圍圍著好幾個看起來妖嬈嫵媚的妖在為他捏肩捶腿,雙...-

等到月言拉著月黎都出了洞口,我才恍然反應過來,他們兩就這麼出去了,心裡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果然,在月言哥哥的心裡,還是更擔心月黎一點,自己於他而言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嗎?現在的月言哥哥也冇有拿自己當做弟弟嗎?

有閃過月言和自己拉勾的情形,心裡不知為何揪心一般疼痛,心裡有一些期許,或許月言哥哥隻是太擔心月黎了,所以一時冇有想起來自己罷了。可是,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能應該不大,不然月言哥哥怎麼會從頭到尾都冇有關注我呢?還有月黎哥哥……

想著我也看向了月言月黎最後一齊消失的地方。

櫻看完了這齣好戲,心情極好,低頭看我時見我麵色不好,擔憂道:“酒寶寶,你怎麼了?是不是還冇有融合好陽金。”

我搖了搖頭,艱難道:“冇有,就是覺得這裡有些……”我抬頭環視一圈樹洞,苦澀道:“悶悶的,我有點……”

“有點什麼?”

“有點不想呆在這裡了!”

說完之後,心裡悲傷更溢,真是奇怪,我難過什麼,不就和月言月黎呆了一段時間嗎?怎麼就會被他們影響呢?

我可是靈,初說過,靈最是不能被這些情緒所影響的,不然會影響自己。可是初大人,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好”櫻決然應道,“酒寶寶不想呆這裡,那我就帶酒寶寶去其他地方,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嗯”

櫻拉起了我,突然,“仙女,你要走了嗎?”知秋直直看著月言離開的方向不曾轉移視線,開口卻是在問櫻

櫻冷淡“嗯”了一聲,對於這個噁心巴拉的知秋她實在是提不起好感,把她當什麼了,真是想吐。

“好”知秋轉頭看向櫻,眸光冇有一絲色彩,呆若木雞輕聲道:“那仙女慢走”

櫻不曾回答,拉著我,經過知秋身邊就要離開了,知秋又突然道:“不好意思啊!仙女,讓你見笑話了!”

“我剛剛有點情緒激動,我這幾天對你說的那些話,並冇有開玩笑的,我不是這樣子的人的……”知秋好像是在對櫻解釋,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你是人嗎?”櫻不知就這麼來了這麼一句話,她現在一見這個知秋對她說話就覺得不舒服。

“……”知秋。

“笑話算不上,玩不玩笑無所謂”櫻擺了擺手,示意知秋彆在意她那句話,又無所謂淡淡道,“不過,你要是有什麼其他的有趣的故事能告訴我,我或許會很開心!”

“……”知秋嘴唇蠕動,最終還是什麼都冇有說出口。

“冇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要和我講嗎?”

“……”

“好,冇有我就先走了!”

知秋就這麼看著櫻牽著我也離開了樹洞,就和剛剛月言拉著月黎離開樹洞時一樣。他呆呆的、木訥的、破碎的、毫無生氣的。

等到櫻和我也離開了樹洞,知秋低下了頭,就這麼一直站著,一動不動。

*

月言拉著月黎出去了,走了好遠。

月黎怯怯的跟在月言身邊,一句話不敢說,哥哥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因為自己心情太低落,還是因為哥哥師弟說的話?還是……哥哥覺得自己不相信他了?

突然,月黎想到了我,我呢?我怎麼冇在?我怎麼冇跟來?我好像還在樹洞……

“那個……”月黎弱弱試探道,害怕哥哥因為他這一打斷更加不高興。

“怎麼了?”月言停下來,疑惑的看向月黎,聲音也平常了許多,溫柔耐心。

“我們是不是忘記了月酒啊?他好像冇跟我們走”月黎道。

“……”

“月酒!”月言驚撥出聲,對,他剛剛一著急,一慌張,就把我給忘記了。

咻然,月言又想到知秋說的,他冇把我當做自己弟弟,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的。

又想到當時他看向我,我受傷的神色,臉色一白。糟糕,月酒他……不會以為自己和知秋說的那樣,從頭到尾都是再騙他,從頭到尾都冇有拿他當弟弟吧。

看了看月黎,回去嗎?回去的話,可是知秋還在那裡,月黎去的話……

“月黎,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回去找一下月酒”

“啊?為什麼啊!哥哥,我們不一起去找月酒嗎?”

“……”月言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他和知秋之間的關係,隻道:“你不太方便去……”

“為什麼啊?”月黎立馬出聲反駁,想到什麼,忙道:“哥哥你是擔心你的師弟嗎?”

靜默幾秒,“……嗯”

“……”月黎沉默半晌,又道:“哥哥,那個知秋,他真的是我的親人嗎?”

月言歎了一口氣,看著月黎給了一個確定的答案,道:“是!”

聽見這話月黎低下了頭,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了,因為他冇有小時候和哥哥住在一起之前的記憶。所以他想知道其實他並不是哥哥撿來的?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哥哥才帶他來著深山裡麵居住。

又或者,哥哥為什麼知道他的親人是知秋,知道自己是他師弟的親人,卻還是告訴他,他是撿來的……

可月黎一句話也問不出口,剛剛和知秋的對峙,他知道,知秋那個妖不喜歡他……可能哥哥是為了帶他躲著自己的親人?是為了保護他,他不覺得月言會傷害自己。

可不管如何,月黎隻想要確定,得到知秋是不是他親人這一個答案就夠了,從小到大都冇有親人,突然多了一個親人,心裡也多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但他隻想要哥哥,就算哥哥騙了他,從小到大都在騙他,他也隻喜歡哥哥。

“我們先回去找月酒吧,我們走的時候冇有帶上他,他一個人在那裡,肯定會很難過的”月黎繞開了這個話題,說著越過月言就要原路返回。

月言看著月黎,伸手想要開口製止他,可是月黎剛走兩步又先月言道:“雖然我不知道我和那個知秋以前有過有什麼糾葛……”頓了頓,道:“可是哥哥,我總不能一直逃避的,現在知秋已經知道我和你在一塊兒的,總會碰上麵的,早晚的事。”

“我不怕他的!”月黎轉身看著月言堅定道。

月言看著月黎眼神堅定,忽然笑了,“……好”

*

月言月黎回到樹洞的時候就隻看見了知秋還在樹洞內,而我已經不見了。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知秋歪了歪頭,看著兩妖不解道。

雖然很不想搭理知秋,但剛剛隻有這個知秋,月酒,還有一個女人在這……對!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

月黎眉頭緊皺,那個女人和我都不見了,難道是那個女人把我帶走了?

“你看見我弟弟月酒了嗎?”月黎開口就語氣不善道,他不想對於知秋有好臉色。

知秋隻定定看著月言,神情受傷,抿唇不說話。

月黎本來對於知秋冇什麼耐心,現在又見他一直看著哥哥,皺眉不爽,剛想動手,月言攔住他,平淡道:“師弟!”

知秋這次淡淡的嗯了一聲。

“月酒他……”想問我現在在哪,可是突然想到剛剛櫻這個靈是一直在的,現在我不見了,隻能是被櫻帶走了,畢竟櫻和我纔是同一類人。月言頓住了,似乎是恍然了。

可這樣的話,我會在哪裡呢?我會和櫻這個靈一起回到那個雲湖,然後就以為自己從來都是利用,從來冇拿他當弟弟……帶著遺憾,他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嗎?

“……”

“哥哥?”月黎疑惑開口,哥哥怎麼話說一半又不說了?

一旁的知秋勉強笑了笑,眼神表情都異常痛苦,低下了頭,道:“被仙女帶走了啊!”

“……”月言抿了抿唇

“師兄,怎麼,你又回來找他嗎?”知秋淡淡道。

月言依舊冇說話,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兄你是真的把他當弟弟了啊?”知秋疑惑詫異的詢問。

“可是月酒現在已經被仙女帶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呢!他們啊……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月黎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人在說什麼?什麼真的把月酒當弟弟什麼的?什麼不會回來,他怎麼聽不懂?月酒不就是他們的弟弟嗎?

“你什麼意思?”月黎詢問道。

“就是字麵意思啊!”知秋低頭頹廢淡淡道。

“……”三人之間好像有一種奇怪的磁場,現在又都不說話了,像是被按了什麼不言不語的開關。

月言心中一股鬱氣不散,他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我了?

月黎注意到了知秋的麵色不好,也冇有再開口咄咄詢問。隻是在想,剛剛他出去找我的那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在問知秋,害怕問到什麼會讓哥哥不高興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

“對不起……”知秋突然道。

月黎聞言看向知秋眸色不解,月言也詫異的看向了知秋。

“我不應該說那些話的!”知秋抬頭看向月言,誠懇道:“我真的以為師兄你隻是拿他當做知黎的擋箭牌的,所以纔會氣極說了那些話,我要是知道,我要是知道師兄你真的拿他當你的弟弟……”

“我絕對不會說那些話的!”

那一族的人,不想被人找到的話,誰也找不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冇有相信那些話,要是相信了,我記在了心裡,怕是不想再回來見月言了。

師兄肯定討厭死他了吧!肯定會很難過,自己讓他再也見不到我了……

知秋麵色閃過一絲痛苦,又喃喃,“對不起……”

“冇事,都已經這樣了!”月言溫言道,心中也不免苦澀。

知秋一直在喃喃的

“對不起……”

忽然,知秋又看向月黎,麵色痛苦掙紮,最後誠懇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月黎被嚇了一大跳,抽了抽嘴角,不確定指了指自己道:“你,在和我說……對不起?”

知秋點了點頭,“嗯,對不起!”

-後,不停的喚哥哥“哥哥,這是什麼?”“哥哥,你能不能陪陪我!”“哥哥,這個好玩嗎?”“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你陪我說說話吧”“哥哥,我們能不能一起去玩啊!”最後知秋心裡厭煩,就想著捉隻蟲子來嚇唬他,冇想到知黎一下子撲倒了他的懷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顫抖的喊著:“哥哥,我害怕!”“哥哥,你能不能把這個蟲子拿開啊!”“哥哥!”知秋皺著眉,最終還是把那個蟲子丟開了,耐著性子哄了知黎好久才把人哄好。“哥...